星期天一早，妻子把我喊起来，说要收拾屋子。她指着墙角堆着的几箱子旧书，说：“把有用的挑一挑，没用的就卖废品，别都留着了。”我家地方小，书没地方放，三两年就收起一箱子，堆到墙角。现在书箱已经堆得挺高了。我就把纸箱子逐个搬下来，开始挑书。我挑我的，她挑她的。

忙乎了一上午，终于把那些书都挑了一遍，却发现没挑出能扔的书来。她的书都是专业书，舍不得扔。我的都是文学书，有的已成绝版，更舍不得扔。既然舍不得扔，那就放回纸箱子里，重新摆回去。我累得腰酸背痛，不觉抱怨：“倒腾了一遍，又都放回去了，这不白忙活吗？”妻子白了我一眼，说：“怎么叫白忙活呀？我收获挺大的。”我愕然，问：“有啥收获？”妻子淡淡地说：“咱家的收支老对不上账。我原先总怀疑你存了小金库。现在明白了，全买书了。忙了半天，给你洗白了，这还不算大有收获吗？”（苗凤和）

（责任编辑：蔡文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