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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暖的童年

——读何大齐《四合院的孩子》
2024年12月23日 16时19分   忻州日报·文化旅游周刊

一千个人有一千个童年。何大齐先生的童年是温暖的,其新作《四合院的孩子》,用入情的文字、富有意趣的图画,重建了一座记忆中的四合院,把温暖传递给每个正在读这部书的人。

大门口的合欢树、南房后面的老槐树、花坛西边的苹果树、正院西北角的香椿树,以及后院的白丁香、西跨院的玉簪花……高处的树,低处的花,枯荣往复,勃勃生机带给少年何大齐不尽的生活乐趣。“上百年的老槐树,我们三个孩子拉起手来才勉强合抱住它。它的枝干粗壮,树冠高达二十多米,相当于五六层楼房那么高,把五间南房全部罩在伞盖下。树高鸟自来,每天无数的麻雀、喜鹊在上面跳跃、觅食、鸣叫,在树的枝杈上有好几个鸟窝。”“粗大的老藤萝,枝干屈曲盘旋,犹如巨蟒攀附在白色的藤萝架上。每当四五月份的时候,紫色的藤花盛开,像葡萄似的一串一串的紫藤花散发出香味,引来了蜜蜂上下飞舞。把紫藤花摘下来,用水清洗干净,拌上白面上锅蒸熟,再蘸点儿白糖吃,那可真是香甜啊。”通过这些文字,我们仿佛听到了鸟鸣,闻到了花香,尝到了香甜的粉蒸紫藤花。

至于四合院里的无数小生命,更是给何大齐带来了跌宕起伏的生命体验。“草丛里还有螳螂、蝎子、蜈蚣、挂大扁儿、蛐蛐、油葫芦等,众多的小东西都在这里寄生、觅食。有这些小昆虫,于是就招来了花草蛇。这种蛇都不太长,也没毒,在草里面穿行,专以这些草虫为食物。有一天下午,一条花草蛇正在花池边休息,不想被路过这儿的妹妹看到,蛇身上的花纹色彩鲜艳,很像一条花布袋,于是她就俯身去捡,不想小蛇哧溜一下就钻入草丛,可把她吓坏了,一脸惊恐地往屋跑。”少年时曾经历过的惊险、兴奋、紧张、得意,从何大齐的笔下流淌出来,酣畅淋漓。

何大齐童年的温度,还来自生活的丰富、亲情的浓烈。书中给人印象最深的是他对母爱的体察,不仅描摹出母亲忙碌的身影,更将母亲的爱融于字里行间。春天,母亲会让全家人吃上紫藤花甜点;夏天,会精心为家人备好解暑的绿豆汤、荷叶粥;冬天,她总是变着花样,为孩子端上好吃又御寒的饭食……点点滴滴,岁岁年年,不曾停歇。如今,每当秋日风起,何大齐还常常怀念少年时母亲做的炒麻豆腐。稠乎乎、带着酸味的麻豆腐,色味均让人觉得难以下咽,但经母亲一番炒制,就成了秋天餐桌上最下饭的菜,色香味俱全。盘中,盛得满满的是母亲对全家人的关爱。

20世纪90年代以来,何大齐相继出版了《老北京民俗风情画》《燕京往事》《万有汉字》《北京的春节》《我们的日子:老北京的四季风情》等作品,画作精美,文字轻盈,情感充沛,汩汩流淌的情思之河,源头就在那座四合院里。

四合院是少年何大齐的百科全书。他在其中真实地生活过,细细地体味过。正如何大齐所说,四合院里那个调皮的小男孩,他和院里的花草树木、鸟兽鱼虫交朋友,他跟着家里的长辈听戏识曲、学书习字,他在年节礼仪、人情往来中体味平常岁月的温度,然后慢慢长大。有生命的温度,有亲情和人性温暖的童年,对一个人的一生意味着什么?答案就在书中。(庄 建)

(责任编辑:卢相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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