忻州古城的自在生活

食客满座

在忻州古城南北大街中段，向西转弯处有一条蓝墙底巷。在这条古色古香的小巷深处，有一家新开张的、专营“红面鱼鱼”的小吃店。近来，这家小吃店常常是食客满座、生意火爆，也让老忻州人找回了昔日的记忆。

这家店的女主人叫康秀兰，今年51岁，忻府区豆罗镇韩沟村人。秀兰从小勤快，帮助母亲洗锅做饭，学搓鱼鱼。18岁时便远近闻名，掌握了搓鱼鱼的好手艺。在今年忻州古城招商比赛入围的6家店铺中，秀兰的小店脱颖而出，夺得第一名，拿到了开门店的资格。眼下夫妻二人经营着两间大的门脸儿，小笼屉蒸鱼鱼，臊子有鲜肉蘑菇、西红柿和老酸菜汤，食客们可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。他们两口子既当老板又是厨师。在食客多时临时雇几个帮工，小生意做得风生水起。康秀兰告诉笔者，自开张以来食客不断增加，国庆节假期期间一天的最高销售纪录是卖出200多笼红面鱼鱼。

提起“高粱面”来，老忻州人大都会对它情有独钟，这也是有其历史原因的。由于忻州地处晋北黄土高原，缺水干旱，所以耐旱的高粱便成了这里历史悠久的传统农作物。高粱面作为这里的主食，经过先民们一代一代地改进，不断探索这种面食的最佳吃法，红面鱼鱼便应运而生了。其传统的做法是：先将上好的高粱倾入锅中在开水里淘煮十几分钟，然后捞出来晾一至二日。这样既可以清洗掉颗粒表面的泥土，也可以让高粱饱吸水分,磨面时达到最佳出粉效果。待到高粱不干不湿之际，即可上石磨加工。取一至二箩细白的面粉作原料，在锅中炒。面加热后以沸水及时和好，再放在案板上用手搓。搓成河捞状的“鱼鱼”上笼蒸20分钟即成熟食，而后配以各种臊子食用。

今年中秋节期间，笔者在这家小店招待了一位河北保定籍的马姓文友。客人听说中午要用高粱面招待他时，脸上隐隐露出不悦之色。当热腾腾的出笼红面鱼鱼端上桌时，他也学着浇上臊子慢慢品尝。只见他边吃边不住地点头，脸上也多云转晴了。当一碗红面鱼鱼下肚后，他双手竖起大拇指，夸赞这顿别有风味的粗粮美餐。友人说，在他们那里有一句歇后语：日本人吃高粱面——没有法子。在他的印象中，“高粱黑豆乃驴马之料”，人不到最困难的时候是不会吃的。想不到忻州人竟能把这种粗粮做得如此美味！

国庆假日期间，笔者又招待了来自内蒙古丰镇的文友张喜荣。老张出生在忻州，6岁时随母亲走西口到了内蒙古。他儿时记忆中最好吃的就是母亲做的红面鱼鱼。自从到了内蒙古后便改变了食谱，很难吃到了。偶尔也有老家的亲人给他们邮寄去高粱面，可能是因为水土的关系，就是找不到儿时的味道。至于上世纪“ 三年困难时期”，内蒙古也有高粱面供应，可那种又红又涩的高粱面实在难以下咽。这次故乡之行让他终于找到了当年母亲做出来的那种味道。“我们经常觉得最好吃的东西是童年的食物，人们往往将之归结为童年味觉记忆的影响。那么真正让我动心的是什么美食呢？那就是故乡的这碗‘ 红面鱼鱼’。”他如是说。张六金/文潘德华/图

（责任编辑：梁艳）